楠熊不写文了

不是本人,我是熊熊的自动码字机

岁月大江(中)

此段文章来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森陌女士
这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森陌女士和我的联文 我代发
详情可见《岁月大江(上)》(刚取的名字 还热乎着)

这就是年幼时期的万尼亚,可以肆无忌惮地高声宣布他心里头的爱,并坚信自己的观点永远正确。他是自己世界里小小的国王,要在自己的旗帜上印上自己最爱的人的姓名,将它高挂至城堡高处——强调、炫耀主权,并为此骄傲无比。
可现在不同了,13岁的万尼亚长成了16岁的伊万•布拉金斯基。他开始真正地意识到这个世界,重新认识他自己,认识王耀,以及死亡,生命,还有爱。于是他知道在与王耀近距离对视时害羞地垂下眼睫来,全然没有了幼年时那股子咄咄逼人的劲儿。
爱,一个多么美妙的名词,使他那颗年轻的心轻轻地颤动。伊万吐出一口气来,浑身像是沉浸在柔软又甜蜜的梦里。
“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, 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,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著你温柔的声音,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……”
伊万深情地注视着那些印在纸张上的黑色的俄文,像在注视王耀同样颜色的眼睛。他小心翼翼又满怀爱意地用指尖触上去,细细地描摹上面的一笔一划。他又想起王耀的那双眼睛,正泛着光,直勾勾地盯着他看。这使他的心猛然慌乱了起来,他只好抿一抿嘴唇,把烧红的脸埋进书里去。
“王耀,”他念着那个快使他窒息的名字,糖一样自舌尖化开,“小耀。”
我爱你。
他闭上眼睛,嘴唇贴着书上的字,末了呢喃出声一句话。
伊万•布拉金斯基对王耀的爱随着他的身高一同递增。可不同于后者的是,它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样没了命没了边地往上窜。它时时刻刻戳着伊万的心弦,让他面对王耀时甚至话都说不完全。他那双腿看见王耀就走不动路,手也捏着衣摆,想一吐心中的情绪,却又是难开口——伊万找不到合适的词去描述心中的感觉。黏稠,浓郁,甜蜜,奔走在他的血液里,他的梦里,生活里,一切里。伊万开始迫切地希望自己成为诗人,也许这样就能向王耀好好地诉说他这种无药可救的情绪。
伊万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,或者干脆是疯了——不过他情愿,也甘愿。即便这种情绪危险万分,但是没人能够抑制住这朵花肆意开放,占据伊万的整颗心。他也许会在前一天晚上反省自己这种过度的爱,他会下决心收敛些。可等伊万第二天又看见王耀时,他便把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“小耀,”伊万坐在餐桌上吃着饼干,碎渣黏在他的嘴边,“饭什么时候好?”他那双盛满情愫的眼睛描摹着王耀的背影,他也只敢在这个时候看王耀。
“马上就好了……你是不是又在吃饼干?”王耀在厨房里忙活着打鸡蛋。
“没……没有,小耀。”伊万一下子惊了,连忙把饼干袋边缘折好,塞到自己的左侧去。厨房是在伊万的右边,这样他就能确保王耀转过身来时看不到他的饼干。
“真的吗?”王耀转过身来,用眼睛温柔地审视着侧坐着的伊万。他一边悠闲地用筷子打着碗里的鸡蛋,一边慢悠悠地朝伊万晃过来,“你没有撒谎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伊万转过脸来和王耀辩解,却又是在对上视线时猛地低下头去。该死,他的心脏为什么跳的这么快?
“……真的吗?”王耀晃到伊万跟前来,看了看低着脑袋的伊万。然后他把碗啪嗒一声丢在桌上,歪下身子凑近伊万。
“真……!”伊万一扬脑袋,面前就出现王耀怀疑的表情。他被吓了一跳,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,藏在左侧的饼干袋因为他的动作摔到地上去。饼干从袋口洒出来,零零碎碎地铺了一地。
天啊,他的睫毛可真长!
伊万•布拉金斯基用手捂着嘴巴,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就要碰到王耀的嘴巴了!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拾起饼干袋的王耀,眼睛眨得一刻也不停。他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烫得厉害——救命啊,他要逃跑!他要离开这儿!
这种感觉在他心里叫嚣了一会儿,却又猛然止住了。伊万那双紫眼睛开始不受控制地往王耀的嘴唇上盯过去。那形状突然就在伊万的心里制造出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来。
“唉,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小孩,”王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“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晚饭之前不允许吃太多的饼干。你这家伙怎么就是不听呢?”他开始碎碎念起来,“洒了还要我打扫,知不知道扫地有……”王耀话没说完,就听见脚丫子哒哒哒跑开的声音,末了还附赠一声重重的关门声,像要把一切都排开在外。
“咦,这个臭小鬼!”王耀震惊地一抬身子,拎着饼干袋子愣在原地,“讲了还不听了!青春期脾气还挺别扭!臭小鬼!”他把饼干袋扔到桌上去。
而伊万•布拉金斯基在迅速逃离现场,关上他的房门以后,就把自己扔在床上,裹进被子里。他缩成一团,用被子紧紧地包住自己——从刚才开始,他就不停地幻想王耀的嘴唇会有多么柔软,如果咬上去会不会溅出蜜来。伊万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没救了,他开始害怕,却又是觉得兴奋万分。有一种罪恶混着快乐搅和着他的心,混着红颜色爱,折磨着他的神经。
这该死的青春期!这该死的16岁!
伊万•布拉金斯基痛苦地闭上眼睛,脑子里乱成麻。

评论(3)

热度(61)